第9章 如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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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苏扬知道事务所用这样的方式来完成这次事件，他是怎样都不会的答应的，其实安可出发前也质疑过老大的决定，只是老大不给她一点疑问的机会，没辙，只能硬着头皮的执行。

此刻站在莫晓珊对面的安可，尴尬极了，钟子枫要求安可将事实一五一十的告诉莫晓珊，并孰重孰轻的说出她呆在苏扬身边会给苏扬带来的各种不方便，一席话说下来，莫晓珊的眼泪已经在眼圈里不停的打起转来，但是倔强的她，却是咬着牙，不让它留下来，她笑了笑看着安可，眼睛清澈如水，“只要是他做的决定，我就一定会去做，谁让我爱他呢。”语气轻松，却让安可觉得心疼不已，慢吞吞的拿出准备好的绿色瓶子，打开盖递到了莫晓珊面前，莫晓珊没有犹豫的接过一口喝了下去。

天空下着雨，苏扬站在路边看着莫晓珊从教学楼里走出来，手挡在额前，朝着这边跑过来，从苏扬身边经过的时候，溅起的雨水从他的身体穿过，却像是打在了心上一般，苏扬闭上眼睛，抬起头张开双臂，天晓得，他是多么想让这雨水把它从头到脚淋个透，可它们只是从他的身体穿过，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，像是他不存在一般，是的，只是因为他不存在。

默默的转身离开，前方依然可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，他做过一切准备，却依然承受不住她经过身边的那份漠然所带来的痛。他是鬼，没有实体，却结结实实的爱着，他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，自己做了对的选择，从此之后，他的晓珊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。

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走到事务所的苏扬，坐在客厅一语不发，伸手从左眼眶中拿下眼球，交到钟子枫手中，钟子枫体贴的拿出一个鬼可以佩戴的单边眼罩，放到苏扬手中，“还是遮起来比较好。”苏扬点点头，缓缓的戴上眼罩，什么话也没说，起身走出事务所。

日子一天天慢慢过去，苏扬每天除了工作外，就是悄悄跟在莫晓珊身后，他并不是故意想要当一个跟踪狂，只是他控制不了他的心，那颗想要时刻看到她的心。

她在他眼中，摘下路边无名的野果；她在他眼中，举起手，从指隙中看阳光；她在他眼中，听到同学问她男朋友的事；她在他眼中，因为同学的话而迷茫的骤起眉头；她在他眼中，蹲下身和校园里的野猫说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；她在他眼中，独来独往，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中，失去笑容；她在他眼中，渐渐失去眼中的光芒。

他开始不再看她，她的改变，像是一把把利剑，无数次的刺穿他的身体，他甚至不再去游乐场以外的任何地方，第一次，他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，他错了，他忘记了，没有了他，她的世界再也没有人理解她。

夜晚的游乐场依然排满了鬼魂，一个个的盖过章，苏扬抬起头，远方，一个女孩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向他走来，小男孩指着苏扬对女孩说道：“呐，我带你到这了，你要说话算话，以后都要陪我玩。”

苏扬站起身傻傻的看着女孩，女孩倒是不拘束，伸出一只手抵在下巴上，“我来这呢，是有个问题想问你，那就是，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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